Friday, 29 May 2015

悲劇人物

(炒冷飯系列,寫於2013年夏) 

在看袁勁梅的忠臣逆子,當中說起一位哲學教授被捉去做陪審團,哲學教授大吼: “不是活成野獸就是活成了上帝。 要想活出第三種情形: 既是野獸,又是上帝,就活得成哲學家。 陪審團既不管野獸,又管不了上帝,管管人間是非,找人去就行。 為甚麼總是麻煩哲學家!” 

袁勁梅是哲學教授,我是個失敗的哲學學生,都有些感通。 這一句的典故,要數到Aristotle及尼采。

Aristotle在Politics中說過: But he who is unable to live in society, or who has no need because he is sufficient for himself, must be either a beast or a god: he is no part of a state. 少年時強說愁的我,Year2時讀Aristotle時對這印象很深刻,因為我自覺和地球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而後來在Philosophy of Religion中讀到尼采的Twilight of the Idols時,他說: To live alone one must be a beast or a god, says Aristotle. Leaving out the third case: one must be both—a philosopher. 這更是深得我心。

 如略知尼采生平的人,都知他是一個很孤獨的人。 他一生就是不斷的被傷害(被妄想傷害,但有甚麼分別呢? 他自己說: there are no facts, only interpretations)。 他生於牧師的家庭,吃著宗教的奶水長大,卻最終宣佈上帝已死(注意,不是上帝從不存在)。 他曾信任於Richard Wagner, Lou Salome, Paul Ree, Franz Overbeck等,後來卻決裂了。 Richard Wagner恥笑尼采的頭痛是自瀆過度。 他和Lou Salome及Paul Ree曾三人同行,後來他和Paul Ree同時愛上了Lou Salome,Lou Salome卻捨他而去。 Franz Overbeck又因尼采晚年受制於姊妹而被迫和他保持距離。 在他死前一直守候他的姊妹卻把他的思想變賣給納粹。 他的思想很激進,好forceful,身子卻弱不禁風。 我想,他的mindset也不是太強吧,因為最後的幾年他是瘋了…

 一段時間沒看尼采了,最近重看Irivin Yalom的When Nietzsche Wept及新看The Schopenhauer Cure才再想起他的事。 找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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